95、乘马(2/3)

然而太子的命令毕竟无人敢违抗,侍卫们还是巴巴的将养得膘肥体壮的骏马从马厩中迁出,配好缰绳和鞍鞯,以供太子殿下驱驰。

上回堕马的事到底留了些阴影,元祯不敢往狭窄偏僻的地方去,好在离别院不远就有一块空地,勉强迈得开步子——这里原是一片树林,后来被人尽数伐去,才成了现在这般。

皎皎看见她父亲纵马驰骋的英姿,嚷嚷着也要弄一匹马来骑,众人先是不许,后来在她的威慑下,却不得不同意下来——某种程度上,皎皎的命令比她父亲更为奏效,毕竟大人尚可听得进劝,可是同小孩子就完全没有道理可讲。

常远牵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出来,看去还不知有没有二尺半高,倒是顶适合皎皎坐骑。

傅瑶咦道:“这匹马出世还没几个月吧?果然能坐人吗?”

别把孩子给摔下来。

常远解释道:“太子妃放心,这是云阳本地培育的良种,看着小,其实已经一岁多了,小主子坐上去是没问题的。”

这样小的马,又不能拉车,又不能载货,只能沦为富家子弟玩乐的工具,供人看个稀罕。傅瑶又一次对封建统治阶级的骄奢淫逸有了认识——尽管她现在也是其中一员。

常远在前面拉着缰绳,秋竹从侧边扶着小主子。皎皎坐在马上,踌躇满志的睥睨众人:当然还达不到睥睨的程度,但即便是仰视,她脸上的神情也很显威严。

父女俩很有默契的并辔而行,元祯含笑后望,“阿瑶,你想不想尝尝坐在马背上的滋味?”

“不想。”傅瑶很干脆的拒绝。堂堂贵妇人岔开两腿跨在马身上,成什么样子!

皎皎软语呼唤,“阿娘……”

这父女俩看来是铁了心要将她骗上去,但这回无论皎皎怎么央求,傅瑶都不会同意的——这样有失身份的举动,她才不会做呢。

“阿瑶,你是不是害怕了?”元祯以一副嘲讽脸孔问道。

明知他是故意激她,傅瑶听了还是很生气——好欠打的表情啊!

皎皎也在旁跟着附和,“阿娘连虫子耗子都怕,更别说这个了。”

这是一回事吗?这根本是两码事!

傅瑶气咻咻的上前,准备寻一匹适合自己的良骏,元祯拍了拍身下的鞍辔,“还是它吧,这一头是早就训好了的。”

傅瑶恼恨他那自作主张的口气,但念在性命要紧,还是板着脸上前。

元祯敏捷的从马上下来,将傅瑶扶上去,含笑说道:“缰绳扶稳一点,等会可别吓哭了。”

傅瑶白了他一眼,很不想为这种小事置气。

她依照元祯的指示,慢慢抄起缰绳,一点一点驱动坐骑行步。这匹马久经训练,果然很听使唤,坐上去如履平地。

傅瑶心里一激动,作势在马肚子上踢了一脚,好让它加快速度,谁知这下可不得了,马儿跟发了狂似的,飞快的奔跑起来。傅瑶一急,想要让它停下,却发现根本不知如何施为,正惶惶不知所措,但见元祯飞身上马,从她身后夺过缰绳,用力一勒,方使骏马停住步子。

傅瑶摸了摸颈间,才发觉惊出了一声冷汗。

元祯抵在她肩膀上,偷笑说道:“让你自作主张,吃到教训了吧?”

皎皎从刚才那幕中回过神来,津津有味的拍手,“阿爹好厉害!”

敢情这人就为耍帅而来,傅瑶咬牙道:“你故意的吧?”

“当然是故意的。”元祯坦白承认,他挑了挑眉,“怎么,你肯坐秦家的马车,坐孤的马便这般不情不愿么?”

这话题他还要说多少次啊,还有完没完?

看来元祯不仅是个大醋坛子,还是醋缸醋瓮,她以后的日子别想消停了。傅瑶无奈的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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