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 第 16 章（1/5）

因着赵曳雪心里装了事儿，一顿午膳用得有些心神不宁，绿珠替她舀了汤，问道：“殿下今日没胃口么？”

赵曳雪放下筷子，支着下巴想了想，犹豫着问道：“你说，我要不要去找他？”

绿珠有些茫然：“找谁？”

赵曳雪含糊道：“北湛。”

绿珠把汤碗小心放在她面前，利落道：“殿下想去就去啊，您不是还拜了湛公子做师父么？”

赵曳雪觉得有理，她坐直了些，给自己鼓劲：“徒弟去见师父，是天经地义的，再说了，长公主殿下叮嘱了，让我今日陪着他过上元节的，眼下还没天黑呢。”

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心虚，才想着去补救的。

……

质子府，前庭。

靠墙的位置种了一株树，枝干生得歪歪扭扭的，不知是个什么树，开春渐暖，它原本光秃秃的枝头竟然冒出了米粒大小的花苞，没几日就长到小拇指般大，嫩黄嫩黄的，看起来生机勃勃。

清风吹拂而过，树梢微微晃动着，树下传来刀剑相击的铿锵之声，伴随着低低的呼喝，两道身影正缠斗在一处，刀来剑往，不分伯仲。

锋锐雪亮的剑刃撕裂空气，如银蛇吐信一般朝北湛疾点而去，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脖颈，说时迟那时快，北湛一个倒仰让开，反手以剑柄重重击在对方的小腹位置，这一下可谓毫不留情。

晏一嘶地倒抽一口冷气，连忙退开，揉着肚子道：“下手这么狠，当心我吐你一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