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 第 4 章（1/5）

第四章

果然如长公主所说，接下来没有发生任何事情，建德帝甚至都没往这边多看一眼，就仿佛赵曳雪之前感受的那道目光是错觉一般。

但她心里清楚，那绝不会是错觉。

毕竟建德帝从来都不喜欢她，他大概恨不得她即刻死去，再不能出现在他面前。

宴席如常进行，伶人奏琴吹笙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，君臣同乐，觥筹交错间，酒至酣处，气氛热闹非凡，赵曳雪坐在长公主的身侧，目光在桌案上的菜色上逡巡，尔后定定地看着一道鱼鮓，布菜的宫人十分有眼力，连忙给她夹了一块放在碟中。

然而赵曳雪还未来得及动筷子，就被长公主瞧见了，伸手挡住，道：“此物辛辣，你不能吃。”

赵曳雪只好放下筷子，眼巴巴地看着长公主夹起那块鱼鮓，慢条斯理地吃了，末了用帕子拭了唇，吩咐布菜的宫人：“给她舀一碗桂花蜜羹。”

赵曳雪孩子气地鼓了鼓腮，喝了一口甜腻腻的桂花蜜羹，忽然听见有人笑道：“臣听闻昭国人十分喜爱角抵之戏，湛公子身为昭国皇子，想必是十分精通此道了，不如请湛公子一试。”

听了这话，赵曳雪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那湛公子是何许人，那个昭国的质子。

“哦？”建德帝似乎也来了些兴趣：“朕听说昭国有蚩尤戏，这角抵便是从其中衍生而来，不过朕也只闻其名，未曾亲眼见过。”

那提议的人笑着答道：“角抵之戏十分有意思，皇上若是想看，可令湛公子演示一番，也好叫臣等开开眼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