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第十章(2/2)

听到这里,游煦和松了口气,并且暗自握了握拳,很好,前辈承认他了!

得到了这位前辈高人的承认,也许他们极组接下来的行动还能够得到高人的帮助,看这位前辈很好沟通,支持国家的工作应该也不会推辞,到时候他们甚至还能问问前辈有没有兴趣加入极组……

不对,这种活了上千年的世外高人,大概是看不上他们这种拿五险一金的普通社畜工作的。

那么请高人挂个名,对方大概也许会同意?

就在游煦和思索的同时,唐染已经出声道:“所以说这不是现实,其实也算不上幻境,如果要准确地定义,这里的场景应该是存在于某人想象当中的场景。”

也就是说,这是愿望中的场景。

游煦和本来还在想着之后的打算,听到唐染的推测,他才骤然间醒神过来,大声喊道:“是了,愿望!”

既然灵气集中点会蛊惑别人,让人利用这里的灵气实现愿望,那么他们现在在这里看到的场景,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“愿望”!

可是游煦和同时也忍不住疑惑:“这个灵气集中点,到底选择了谁的愿望?”

至今为止,他们仍然没有看到其他人出现在这里。

所以说究竟是谁,他的愿望是要将整个教室钉上尖刀,要把人以这样的方式,钉死在地上?

而地上的这个穿着校服没有面孔的学生,又代表着学校里的谁?

如果说这里汇聚的灵气真的会帮人实现愿望,那么在这种怨气凝聚之下,是不是代表着在不久的将来,真的会有学生以这样的姿态,死在学校里?

游煦和想到这里,脸色不禁变得铁青起来。

唐染当然也想到了相同的事情,不过很可惜的是,对于形成这种怨念的人究竟是谁,他现在暂时也没有半点头绪。

当务之急还是破除这里的幻境,先离开这个地方。

等离开之后,再想办法慢慢调查也没关系。

既然知道这是怨念形成的幻影,那么事情就变得好办了许多,唐染刚才把自己的灵气值提升到了15点,他现在灵气的精纯度也比之前高了很多。

他于是把周身的灵气再度扩散开来,在以灵气探寻了片刻之后,他终于找到了四周怨念最薄弱的地方。

“在这里。”唐染抬起手,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墙面。

随着他以灵气值注入其中,无数细小的紫色光粒顺着他指尖所触的位置飞散开来。当这些光粒飞散之后,唐染面前的墙面已经迅速地产生了改变,那些斑驳的血迹和尖利的刀锋迅速消失,随即变成了普通的墙壁。

同时,这样的变化扩散开去,很快那地上的尖刀和尸体,也都迅速消失不见。

那些紫色的光粒痛苦地嘶吼着,明显比第二层更加难以对付,它们在极快的时间内拼凑在一起,形成了仿佛软泥般的奇怪黑影,朝着唐染飞扑进攻而来,显然有种恼羞成怒的意思。

唐染正对着这东西,完全没有半点要闪躲的意思。

事实上不是他对于对付这种东西胸有成竹,而是当他试图与之战斗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虽然拥有着不低的灵气值,但是……好像并没有掌握任何对抗敌人的手段。

他不会格斗,也不会什么咒术功法,唯一会的就只是以灵气包裹自身,把敌人的攻击弹开。

也就是说,他的防御值很高,但是进攻力,大概是零。

但好在就在这个时候,身旁的游煦和冲了过来。

虽然就在之前,唐染还悄悄地质疑了游煦和的专业领域,但他现在的行动,证明了他作为极组的内组成员,虽然不会使用灵气,但身手却是相当不错的。

他迅速地跃到黑泥怪的正面,双腿踢开对方,接着又以利落的动作和对方缠斗,每个动作都凝聚着力道。

几分钟后,游煦和终于把这说不清性质的玩意儿箍在了怀里,接着他回头向唐染咧嘴笑成了邀功的样子:“前辈!我抓住它了!”

唐染:“……”

他在心里松了口气,说道:“保持别动。”

说着他来到游煦和的身边,俯身伸出右掌,以灵气释放出来,彻底净化了这东西。

随着这怨气凝结的生物消失,整个三层也渐渐恢复了正常,窗外的紫色月亮消失不见,阳光也随之透了进来。

三楼的阵法被破除,他们也就能够离开这里了。

唐染当然知道事情没有结束,那个许下了杀人愿望的人究竟是谁,他们还没能够探查出来,三楼阵法虽然破解了,但这座教学楼还有四楼和五楼,每层楼都还存在着更加强大的怨念。

可唐染现在管不了这些,他没有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,他必须要尽快回家把甄寒是假扮极组成员的消息通知给唐渲,阻止他跟着甄寒离开。

唐染身上仍然裹着黑雾,他在黑雾中转身就走,本来还准备和他说些话的游煦和顿时怔住,连忙追到楼道问道:“前辈!您要去哪里?我还不知道您的身份和名字!”

唐染没空回应他,只留了句“有缘再见”,就飞快离开了。

游煦和趴在楼道的栏杆上,砸吧着这句“有缘再见”,心里面忍不住产生了更多的猜测。

也许前辈的意思是,他今后肯定能在什么场合再碰见前辈?

唐染不清楚游煦和究竟对自己的身份作了几重解读。

但他的脚步很快,从出了旧教学楼,来到无人的地方,他就已经卸去了身上的黑雾伪装。接着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停自行车的地方,蹬着车飞快冲回了家里。

推开家门,唐染立刻就喊出了唐渲的名字,然而上前回应他的,却并不是唐渲,而是母亲林佳曼。

唐染盯着眼圈微红的母亲,心里面瞬间仿佛被巨石所压住,沉重得像是要无法呼吸。

他朝着房间里面看去,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声音飘忽地问道:“妈,唐渲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