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六章 墓尖灭杀!燃烬污秽吧,业火!(2/2)

在多目瞬间的惊愕之余,一阵骨骼脆响突然传来。

噗嗤!

一道鲜血从长门的侧肋部飚射而出,一根惨白骨骼居然破开血肉,直接完全裸露在了空气之中。

在多目收缩的瞳孔倒映之中,长门伸手抓住了那根从腰间爆出的惨白骨骼,在剧烈的疼痛中一寸寸抽出。

他从始至终都很清楚,铁制的短刀对于拥有磁遁的忍者而言,根本就没有丝毫威胁。

所以,他选择用自己的血肉和利骨。

咔咔!咔嚓!

尖锐惨白的骨头被直接掰断,长门瞬间爆发出恐怖的杀意,握住那把沾染着血肉的骨刀。

这次,看你往哪里逃!

看着已经握住骨刀将手抬起的长门,多目脸上的恐惧之色再也无法掩饰,右手食指猛地做了一个拉拽的动作。

“罗砂救我!”

长门身后的罗砂已经来不及调动大量砂金,本以为要眼睁睁看着多目死在自己的眼前,都已经在心里为又恨又敬的傀儡师默哀了。

但在多目大喊一声手指微动后,罗砂脸色突然一变忍不住骂道:“畜生!你%#@¥%……”

来不及把问候他全家的脏活骂出口,罗砂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张开怀抱,居然是想要把长门狠狠地拥入怀中。

一旦长门调转方向给他反手一刀,他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必然就飞了!

但是,罗砂这具由砂金和查克拉传导金属打造的傀儡身体,重量可是足足有几百公斤。

被几百公斤的傀儡身体全力抱住是什么结果?

只有一种可能,全身粉碎性骨折,骨头、肌肉、内脏,都会像橡皮泥一样,被硬生生挤在一起。

能赶上!完全来得及!

看到自己与长门之间的距离,看到长门与罗砂之间的距离,多目的眼中绽放出惊喜之色。

这个自私的疯子,居然是想用罗砂的命,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!

但,面对身后致命的怀抱杀,长门却是头也不回,冷冷凝视着多目。

两人已经是近在咫尺了,只差一点,这一刀就能砍掉他的头。

但就是这一点,已经来不及了。

在挥出手中这一刀之前,身后的罗砂就会抱住他。

所以……

长门猩红的瞳孔掠过一丝狞意,已经抬起的手臂依然甩出,甚至来不及调整角度方向,只是原本挥出的骨刀改为掷出。

“死!!”

锋锐的骨刀瞬间便脱手而出,这一刀仿佛是从血海中甩出,暴戾的一刀直向多目的脖颈!

面前被紧急调回、试图阻拦的薄薄砂金,都被那混杂着浓郁血腥气息的骨刀砍断。

噗嗤!!

这一刀直接插进了多目的脖颈,猩红浓郁的血瞬间便喷涌而出,大片泼洒在地上发出悦耳声响。

“嗬嗬!!”

多目抬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喉咙,不敢去碰已经没入大半的骨刃,而那张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,眼中却是升起了一丝光亮生机。

没死!还没死!

就算以这种出血量,几分钟后就会死去,但至少现在还没死。

多目毫不犹豫转过身,脚步踉跄地想要逃走,再也没有任何的战意。

半吊子的掌仙术无法治愈伤口,只能拖延他死去的速度,鲜血依然在流淌。

但他还不想死,就算晚死一分钟,晚死一秒钟!

“真是丑陋啊。”

看着就算必死无疑还在挣扎的多目,长门脸上不由掠过了一丝嘲弄之色。

下一刻,身后那道张开怀抱的身影已经收拢手臂。

咔咔!咔嚓!噗嗤!

密集而清晰的骨裂声响起。

就像是挺括平整的纸张,被人粗暴地揉成了纸团。

鲜血溅了罗砂一脸,浓密粘稠地往下流。

这种痛苦是难以言喻的,长门的大脑深处都在抽痛。

“啊!!”

响起的并非是哀嚎,而是愤怒的嘶吼声。

下一刻,那些荆棘再次从他的背部生长而出。

噗嗤!噗嗤!

罗砂的脸色还没来得及变化,扭曲狰狞的荆棘就撕穿了他的傀儡身躯,那恐怖的金属强度在那锯齿的锋锐面前,就像被烫开的橡胶一样脆弱。

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在罗砂的躯体内扭动着生长,就像是一棵猩红的巨树从他的身体内部生根发芽,死死卡住罗砂的身躯让他直接僵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
“该死!你要做什么?”罗砂脸色难看地低吼道。

“蠢货!”长门面容狰狞扭曲到了极点,在两侧那股巨力的挤压之下,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,嘶吼道,“还不动手,等着给我收尸吗?!”

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。

这种伤势,就算死不掉,也无法快速治愈,他能做的就是控制住罗砂,让罗砂无法继续攻击自己。

但是,如果弥彦还不出手的话,其他砂隐忍者反应过来……

下一刻,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长门的念头。

“是等皆以业火乾枯,酬其宿债,傍为畜生。”

在长门和罗砂的身后,白色的火焰升腾而起。

此刻,弥彦周身飞舞的火焰汇聚在他的手中,那本已化为铁水悬空的刀刃逐渐熔锻。

先是花纹繁复的漆黑刀柄,逐渐向上开始铸出刀镡、刀身、刃口、刀弧……一柄崭新的刀出现在其身下。

而在那白色火焰的灼烧之下,弥彦虚握的右手只剩下森然白骨,但那惨白的十指却有力握住了刀柄。

弥彦睁开眼睛,周围身不由己的砂隐忍者们,远处还在挣扎着踉跄逃跑的多目,还有被他抛弃在原地的妻子的干尸……

种种一切都倒映在他的眼中。

“业火。”

弥彦肩部收拢,如铁铸不动,手中刀尖向下,庄严地轻声道:“燃烬污秽吧。”

话音落下,白色的光从地下喷涌而起。

整个山谷都被那直冲天际的光照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