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心有野火,正在燎原(2/5)

姜寒星左手揣右边袖子,右手揣左边袖子,人往门框上一倚:“啐不啐的您给个准话啊,卑职站这儿也冷。”

但杨昀也很莫名其妙。

月初的时候,他与叔父争执要参御史台左副都御史的事。他以为,御史身兼的是言官的职,应上谏圣上下监朝臣,可这左副都御史实干的却是王沛手中杀人的笔,诛人的刀之类事,一旦谁与王沛政见上有左,他便率众群起而攻之,直逼得国子监祭酒率一家老小投湖寻了短见。如此行径,他在奏折里说一句宦官误国,难道能算是错吗?

但叔父就非让他把这话删去,一来二去,便吵将了起来。

结果正吵到一半,忽听房顶瓦片哗啦哗啦响,屋檐飞身下来一人,杨昀一看,白衣皂靴,腰间令牌上东厂二字直晃人眼睛,正是王沛手下番役。

他当时便要发火,但被叔父拦了下来。

叔父上前去跟来人说话,也没刻意避着他。所以他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的。她说她叫姜寒星,奉命来监察百官的,叨扰之处还请杨大学士见谅,叔父说理解理解,但今晚他与内侄争执这种家事,想来就不必王公公跟前说了吧。说着,叔父还拿过旁边妆台上镯子,塞进了她手。这叫姜寒星的小番役接过镯子后,也信誓旦旦的,今晚之事,绝不会出自她口。

那叔父怎么还会给贬到江南道去?

就是你们这些拿了钱也不办事的奸诈小人!

你又理直气壮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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