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章(4/5)

她忍了那么久,乖顺了那么久,那一次是她拿出对这段感情最后的勇气,想找他一个解释。

她想知道,他为什么要骗她。

陆子宴确实了解她,侯府嫡出贵女的骄傲,被他安排进家庙住了几月,不许人探望,不许她出来,本就委屈至极。

他却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。

在她怒闯书房想要个解释,还被挡回去的路上,心里该多么难过。

第二日在诸位夫人面前所遭受的敲打,更是堪称折辱。

而这些他都亲眼见过。

想到她所受的羞辱,陆子宴心里闷痛难耐。

他闭了闭眼,继续道,“我从北疆战场回来途中遇到埋伏,后心中箭,那些天一直在昏迷。”

“在此之前,我以为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家国天下,是责任,是对权柄的追逐,可直到重伤垂死,生死之间,我的脑子里却只有一个你,只有你。”

“我舍不得你丧夫后改嫁他人,又舍不得叫你孤苦终身,……你不知道那种感觉,”他笑了笑,“在昏迷前我尽自己所能,为你安排好了一切。”

“我写下放妻书,若我没熬过来死了,会有人护送你回谢家,鸣剑鸣风留给你,还有五千亲卫留给你,我的私财不多,也早早就给了你。”

“我一直记得你在家庙,你在等着我回来接你,可我受伤的消息不能外传,生死未定前,谁也不能知道。”

他不是故意不见她,故意欺骗她,故意欺辱她。

这个答案,让谢晚凝有些失神。

原来是这样……

可那些不甘和伤痛已经造成,如今迟来的解释,还有意义吗?

意识沉浮间,对面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
“还有刘曼柔,我之前没有骗你,她是陆子朔的妾氏,肚子里的也是陆家二房的子嗣。”

“……她故意让你看到的那些痕迹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弄上去的,我只能确定我自己从始至终没碰过她一根手指。”

怕极了被误会,他几乎是在剖白自己的心迹。

“你我未婚前,我不曾碰过别人,和你成婚的两年,也只要过你一人,我两世为人,从未跟除你之外的女人共享过枕席之欢。”

他看着她,嗓音艰涩,一字一句,“刘曼柔没有,尔霞也没有。”

一直坚定相信的东西,忽然被彻底推翻,谢晚凝心神大乱,犹如在听天书。

两人目光对视上的瞬间,被他眸中神采所灼,她急急避开,飞快道,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
“你顾忌陆二夫人不能接受亡夫在外留有血脉,又不能放任陆家血脉流失,把刘曼柔安排进二房做妾也就够了,为何要把人捧上正妻的位置?”

“因为我欠陆家的,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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