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(3/4)

电吉他和鼓声一改前面的抒情,陡然爆炸,卡祖笛的旋律更加高昂, 处于尖锐和顿感之间的声音,加剧了旋律的“肃清性”。

筑起的音墙配合着歌词,惊涛骇浪般冲击着观众的每根神经。

草啊,这首歌……

“老张你为什么哭了。”

一个外地来的蒜苔发型的歌迷,看着好友,眼泪簌簌流。

“听一首歌把自己听哭了,不至于吧。”蒜苔头歌迷继续说。

听一首歌把人听哭,确实不至于,身为八零后的老张哭,想起自己小时,突然有一天父亲脸上的愁容变多。

在九三年的一天——父亲好像突然矮了一截,棉花厂破产了。

当时……

唉!老张哭的是曾经。

“河北师大附中,乒乓少年背向我,沉默的注视,无法离开的教室。

“生活在经验里,直到大厦崩塌。

“一万匹脱缰的马,在他脑海中奔跑。”

又是一段记忆攻击,河北师大附中啊!

歌词太尼玛残酷现实,如果不是在编曲里加入了口琴和大提琴,冲淡了悲壮的情绪,听众应该更伤心。

特别是秦疆不做人,还在声音里加buff,深海的潜望者!

本来旋律消减的悲壮,被秦疆唱出来了。

身为石家庄乐队的万能哑巴,全体成员都绷不住了。

小兆哭得像一条细狗,特别是歌词里那一句生活在经验里,他想起母亲的口头禅“我们厂里边xxxx”。

有次小兆实在被念叨得不耐烦了,怼了一句“厂里怎么样有什么用?再有用你不也下岗了吗?”

他明显能看到母亲脸上表情瞬间变得落寞,然后就拿出了扫把。

一顿竹笋炒肉,哎哟喂那叫一个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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