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 第 7 章(4/5)

地上的积雪早被来往行人踩化,一片浠泞,混着各地口音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,嘈杂不已。

以横在瓦子中央的拒马为界,东市卖棉麻丝绢和各类杂货器具,西市则买卖牲□□物。

温瑜和萧蕙娘在东市转了一圈,瞧那些商贩是如何吆喝买卖的。

她也借机极为认真地记下了瓦子里所有东西的物价。

先帝膝下无子,早些年间,便已从皇室宗亲中选定了她父王为储君,父王为兄长请的先生,乃一门三代皆为帝师的余太傅。

余太傅曾给兄长布下过一门课业,要他遍查民间物价,兄长带着伴读们整理了月余才整理出来的物价册,交与余太傅后,余太傅却连翻开都不成。

那日她正巧去寻兄长,躲在门后,听见余太傅叹息着问兄长:“敢问这册中所录,是否都为少君亲眼所见?”

兄长清隽的脸上浮起了愧色,对着余太傅长揖:“老师的用意,学生懂了。”

温瑜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想明白那日余太傅和兄长的谈话。

那市井间物和价的背后,都是民生啊。

上一次,她如物件般被陈癞子带来这瓦市,这一次,她想记住所有不属于这里的“物”和疮痍。

记住了,将来才会去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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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圈走下来后,温瑜和萧蕙娘已将绣帕的价格打听清楚了,商贩们一律喊价二十五文一条。

但那只是普通绣帕的价格,她们逛遍了整个瓦市,也没瞧见有卖苏绣绢帕的。

温瑜同萧蕙娘一通合计,暂且保守地将苏绣的帕子定了五十文一条。

只是让二人没想到的是,这瓦市里也有不少老妇或年轻娘子,拎了个篮子在叫卖各种绣品,得益于她们已经吆喝上了,温瑜和萧蕙娘臂弯里挎着篮子,都不需要再费嗓子,来往行人便已知道她们是卖什么的。

但卖家多了,招徕生意便不是件易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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