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心有危感(2/4)

这污名他需得泼在谢家头上,阉党才能置身事外。

裴禧言本是这么谋划的,直到他转头瞧见了朝天殿前,白玉石阶之上,满朝文武正大惊失色观睹着伏龙桥间的惊天光景。

那些臣僚之中,不乏有数名与阉党对立的元明党官员,以及诸多于朝中不偏不倚的中立党官员。

这谢源景遇刺之时,恰逢群臣早政下朝。倒当真是天赐良辰,太过恰到好处了。

众目睽睽之下,若他仍想封了这些人的口掩埋真相,恐怕只有尽数杀之方能达成目的了。

回忆到此处,裴禧言忽而讥讽地勾起唇角。

自担任南司督公以来,他见过无数人在自己面前挣扎着死去,但没有一回是如三年前一般,事态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之外。

后来谢源景身死紫禁城一事于京城与九州各地迅速扩散,果然为皇室与阉党带来了不少麻烦,使得他无法再继续对谢家下手,本欲对谢怀荣斩草除根一事也只得暂放。

裴禧言收起唇边的讽意,望向伏龙桥的眸中酝出一片沉戾。

三年前那场变故,是他将目光全然放在了手握兵权的谢怀荣身上,因此轻视了谢家嫡长子谢源景,这才酿成后患。如若他早一步提防此人,定不会同意皇上擅自召其入宫,让局面变得无从收场。

他曾对此事背后的来龙去脉有所猜测,应是谢源景为保下谢家人性命,主动替父进京,并于入京途中将那名北司司卫以重金收买,这才联合其提前商榷好于宫城行刺一事。最终倒也成功用自己一命,换来了谢家其余几人于京城之中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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