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 拥有自己的小蛋糕(1/1)

托了顾言洲的福,回到京市的飞机是头等舱。回到京市后,又有专车将她送回鹿家。将行李交给张伯,去花房找母亲。母亲正侍弄着月季,面容安静又慈祥。鹿知之大步跑过去,从身边搂住母亲的手臂。“妈妈,我回来了!”鹿母吓了一跳,将花艺剪放在一旁,装模作样地在鹿知之的手上拍了一下。“小淘气,吓我一跳。”“以后不许这样了,剪子扎到你怎么办!”鹿知之微笑。“不会的,我看着呢。”母亲挽着她的手往房里走。“这次的事情顺利么?”“厨房顿了汤,我让李嫂给你盛一碗。”鹿知之想到那些带着草药味道的汤,心里暖意融融。原来,这就是有家的感觉。家里有人等,灶上有热汤。走进厨房,看到李嫂正在收拾食材。鹿知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。“妈妈,家里是要来客人么?好多食材啊。”母亲笑着戴上围裙。“小傻瓜,你忘了,明天是你的生日!”“我知道你不喜欢铺张浪费,所以咱们就家里人在一起吃个饭。”鹿知之有些不好意思。“这也太多了。”母亲拿着汤匙,正往碗里盛汤。“不多,这个鲍鱼是提前半个月就开始泡发的,李嫂焖鲍鱼特别美味,你一定要尝一尝。”鹿知之不由地想起以前的生日。任家夫妇从来不会给她过生日。其实也不是针对她,因为任家夫妇自己也不过生日。她们从社会底层爬起来,没有什么过生日的习惯。但是,他们带她去参加过别人家小孩的生日宴会。她记忆中很清楚的一次,是任父的合作伙伴女儿的生日。小女孩比她大两岁,看样子已经快上初中了。那女孩子穿着粉色的公主裙,戴着一顶镶满钻石的皇冠。她一眼便看出女孩今日会有血光之灾,便嘀咕了一句。“要是不带皇冠,还不一定能见血。”她说话声音虽然小,但站得近,还是被旁边的女孩听了去。女孩本来在切蛋糕,生气地将手里的蛋糕刀一扔,抓起身边的盘子就冲她扔过来。可她抬手太过用力,那盘子没抓住,从头顶滑落,正好跟钻石皇冠撞在了一起。盘子碎裂,碎片从头顶落下,碎瓷片飞溅,划到了女孩的脸。女孩捂着脸哭闹着骂鹿知之诅咒她。任父当场打了她一巴掌,逼着她跟女孩子道歉。那时的她还将任父当做父亲,十分尊重。况且,也确实是她不小心说漏了嘴,让那女孩子听见了。她顺从地道了歉,可回家任父还是将她打了一通,骂了一遍。从那以后,她就拒绝了任家父母带她去应酬。这也是她和任家父母彻底断了她经济来源的原因。后来,她不回任家,而是跟着师父。因为她和师傅身上都不能带钱,两个人过得不算拮据,但也没有大鱼大肉。每次过生日,都是师傅带她去吃一碗面,有时候加两个小菜。如果她过生日时,师傅不在,她就自己煮一碗泡面。对她来说,这不是什么隆重的节日,也没必要庆祝。可她仍然会偶尔想起那个女孩子粉色的公主裙,闪耀的钻石皇冠,还有那个十几层,比她还高的生日蛋糕。“知之,想什么呢?”母亲的话拉回了鹿知之的思绪。鹿知之将眼神聚焦,看向母亲。母亲正举着电话,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。鹿知之抱歉道。“对不起妈妈,我走神了,您刚才说什么?”母亲温婉地笑着。“是你爸爸,她在给你定生日蛋糕,想问问你喜欢什么口味。”鹿知之吃过普通蛋糕,却没有吃过生日蛋糕。她不知道生日蛋糕可以做成什么口味。可是又怕母亲知道了多想,便随口答道。“水果的就好。”母亲拿着电话说了几句,又嘱咐着。“别去上次那个店,那个店的水果不甜……”“一定要纯动物奶油,乳脂奶油不健康……”鹿知之心里暖烘烘的。她也马上要拥有自己的生日蛋糕了。喝完汤后,鹿知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背包,带上要用的东西去后山巡视。当初那块灵气枯竭,长不出任何药材的地已经被翻新,据说马上就要把培育好的小苗种下去。鹿知之蹲下抓了一把土细细捻着。秽气已经完全消失,虽然地气和灵气一时补不上来,但是作为一块普通的田地,供植物正常生长应该没问题。连续查了几块地后,鹿知之放下心来。灵气已经不再外泄,这山,正在慢慢恢复平日里该有的生机。因着第二天就是鹿知之的生日,鹿玉芙,鹿鸣溪都早早的回到了家里。大家都快睡下时,鹿饮溪也风尘仆仆地回到家里。鹿饮溪的户口已经迁出了鹿家,又找人做了公证。从法律上来讲,鹿饮溪已经不再是鹿家的成员。将名下的股份,财产,房子,车子都归还给鹿家。从此鹿家的万贯家财,一分一毫都跟他毫无关系。母亲红着眼睛,握着鹿饮溪的手。“最近在忙什么,看起来是有点瘦了?”父亲穿着睡衣从楼梯上走下来。“他可忙了呢。”鹿饮溪对着母亲笑了笑。“妈妈,你放心,我过得很好。”“前一阵子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,已经往父亲所在的公司投了简历。”“职位是,总裁助理。”父亲坐在沙发上,伸手倒了一杯茶。“毕竟是一手培养出来的,他一时不在身边,我还真有点手忙脚乱。”鹿饮溪从沙发上站起来,微微躬身。“总裁,希望您能给我个机会,我一定会为鹿氏竭尽全力。”谁都知道鹿饮溪的水平,他现在这模样,无非是在逗母亲开心。母亲也如他所愿,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。鹿玉芙贴着面膜,说话有些听不清楚。“大哥,你为什么要去爸爸的公司应聘,医院这边也很需要你!”鹿饮溪抬眸看着鹿玉芙。“你真的螚确定,你需要的是我?”鹿玉芙一愣,半天才想明白鹿饮溪话中的含义。跺着脚跑上了楼。“大哥你打趣我,我不跟你聊了!”说罢,拉着鹿知之就往楼上走。“知之,我们走!”鹿知之被拽着,踉跄着跟着走。她忍不住回头看鹿饮溪。他眉间的郁色已经散去,额头萦绕着一股清气。这气息是他要飞黄腾达的标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