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零七章 梅殷获超级免死铁券(2/3)

梅殷终究只是一个驸马而已。

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水,便有浓郁的茶香在口腔之中弥漫。

胡惟庸眯着眼睛享受一会儿,面上神色开始变得正经起来。

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他在考虑一件事,一件很重要也很大的事!

这件事就是,弄死刘伯温!!

弄死刘伯温,是李善长通过特殊渠道向他传达来的意思。

胡惟庸自然知道,李善长为什么想要弄死刘伯温。

毕竟这一次中都城上的事,李善长真的是被捅到了肺管子。

明面上看起来,是梅殷这个作死的人跳出来做的。

但他们这些真正掌权,地位到了一定程度的人,才能看清楚事情的真相。

这梅殷,就是刘伯温的一个棋子!

真正在后面出力的人,绝对是刘伯温这家伙。

依照李善长的心性,吃了这么个大亏,丢了这么大的人,他若是不想着报复回去,那才是怪事。

如此一来,弄死刘伯温也就顺理成章了!

胡惟庸将这个事儿给答应了下来。

并且也真的准备实施。

这并不是说,他在听李善长的命令行事。

其实就算李善长那边不来消息,他也一样准备动手,把刘伯温给弄死了。

刘伯温这家伙名头实在是太大了。

最为关键的是,能力也是真吓人!

中都城这样的大事上,早已经决出了胜负。

李善长完胜,迁都这事儿已经十拿九稳,板上钉钉。

不论是谁来看,都是稳赢。

可结果谁能想到,这刘伯温竟能来一个绝地翻盘!

不动则已,一动惊人!

一出手就来了个致命一击!

直接把李善长按在了地上,肆意的摩擦。

让李善长吃了这么大一个亏。

可谓是血本无归。

只要想一想,就让胡惟庸感到如芒在背。

刘伯温这个看上去很温和的人,一出手就如此令人防不胜防。

这样的人继续留下去,对他也是一个极大的危害。

毕竟在不少事情上,他都要被迫要充当刘李善长的马前卒。

至少明面上是如此。

至于这个时候把刘伯温给除掉,今后无人能和李善长抗衡,他没有办法,从中渔翁得利的事。

胡惟庸已经不担心了。

有了这一次的中都之行,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不能再以原来的目光去看。

这个时候的李善长,依然还是韩国公,还是众多淮西勋贵的老大哥。

和之前差不多,除了丢了一个大人之外,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。

可实际上并非如此。

他的损失太大了!

最大的损失就是,已经和皇帝之间闹出了天大的不愉快。

中都城的事,将会如同一道壕沟一样,横在朱元璋和李善长的中间。

看起来中都城的事完了,实际上并没完。

水只会在今后越来越深。

以往李善长是和皇帝站在一起了。

现在有了这事之后,却和皇帝之间越走越远。

而他,可不仅仅是李善长所推荐的宰相人选,同时也是皇帝的宰相。

等于是说,李善长又有了一个新的对手。

甚至于连李善长这个时候,都没有深切的认识到,他的这个对手便是朱元璋!

李善长有了朱元璋这个强势的对手,那么如此一来。

他这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,把刘伯温给解决了。

不用担心刘伯温死后,无人能抗衡李善长。

他这边无法借力打力,从中获得渔翁之利。

没有办法掌握宰相的权柄。

刘伯温已经做出了,最为重要的一环,帮自己打开了路子。

后面的事儿,用不上他了。

既然如此,那这样一个极其危险的人,自然没有必要让他继续活下去。

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动手,送他去归西了。

而且还是越快越好。

需尽可能快的动手,把刘伯温给解决。

这样一来,才能彻底的安心在皇帝和李善长之间,辗转腾挪,从中获得利益。

把那属于宰相该有的一切,都给拿到手中!

成为真正的宰相。

至于该如何除掉刘伯温,胡惟庸坐在这里,单手托着下巴。

看着面前奏章,一副在努力思索事情的意思。

实际上心里面思索的,和奏章的内容完全无关。

他这边,已经有了一个大致计划。

李善长那边也给他提点了几句。

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,能够给刘伯温来个一击致命!

不过做这事,需讲究一个时机。

不然刘伯温这种人,想要把他弄死,且自己还毫发无损,是不太容易的。

这个时机,胡惟庸觉得自己是能够将其给创造出来的……

坐在这里思索了良久,胡惟庸把很多事情已经考虑清楚,心里有了章程。

便收回思绪,开始认真处理起奏章来。

坐在大明的权力中枢,行使着宰相的权利,处理着这些事情,让他有种大权在握,无所不能的感觉。

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,果然当享五鼎食!

这种大权在握,可控人生死的感觉,是真的让人为之着迷,沉醉!

明明只是一个人,可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上,掌握了权柄之后,却也似乎变得无所不能了起来。

再想想在最近一段时间,自己将动手除掉刘伯温这样一个极其聪明又极其能力的人后。

心理的感觉就变得更加的兴奋了……

……

“爹,你到哪里去?”

诚意伯府,刘琏看到自己父亲,一大早的便坐上了牛车,装了一些物品,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。

忍不住,显得有些好奇的询问。

要知道他爹一向深居简出,不喜欢多凑什么热闹。

平日里就去大本堂教教书。

不教书的时候,便在家里待着,很少出门。

可今日看起来,却是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。

刘琏自然会忍不住的,多问一声。

刘伯温上了牛车,在牛车上坐定。

开口道:“我去转转,到双水村走一走。”

听了刘伯温的话之后,刘琏愣了一下,走上前来道:“爹,您这是准备去见一见梅殷?”

刘伯温点头道:“对,就是要去见一见他。

这是个很有趣的人。”

“爹……您这个时候去,说不得便会有人说闲话。

说您在此之前不见梅殷,如今梅殷娶了公主,成为驸马了。

您倒是前去了。”

作为一个正经的儒家门人,刘琏性格比较直。

也深知人言可畏。

刘伯温闻言暗自叹了一口气。

自己这儿子的性格,确实不适合当官。

当下开口道:“他们说便说去。

人活在世上,别管你怎么做,都免不了被别人说三道四。

谁人背后不议论人,谁人又不被人议论?

人言确实可畏,却也不能因为担心别人说三道四,有些该做的事儿就不做了。

让他们说去吧。”

说罢之后,就让仆人赶车前行。

刘琏闻言又忙上开口道:“爹,要不…多让几个人跟着你一起前去?”

“不用。”

刘伯温摆了摆手道:“我这个时候前去,安全的很,没人敢动我,也没人会动我。”

刘伯温自然知道,自己儿子担心的是什么。

中都城的事情上,他这边这等于是搬回来了一局。

他这是怕李善长等人恼羞成怒,趁着自己外出,在路上安排一些人,把自己给解决了。

自己儿子心是好的,只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。

李善长肯定会恨自己,恨到骨子里,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。

可越是在这个时候,他就越不会动用这种粗浅直白的手段害自己。

真要动用这样的手段,李善长就也不会是李善长了。

说完之后,就让老仆驾车前行。

仆人驱动牛车,这老牛就迈动蹄子,载着刘伯温向外而去。

刘琏送到门外之外,看着父亲坐着牛车而去,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。

同时,也有些想要前去双水村那边看一看。

见一见那位梅殷,当今的驸马。

不过这事儿,最终不过是在心中想了想,终究还是没能跟着他爹一起去。

虽然觉得,自己父亲有些话说的是很对,

可他总还是不自觉的,会去考虑别人的看法。

这让刘琏颇为苦恼。

不止一次的在想,若是自己能如父亲那般,把事情看开就好了。

父亲一直以来,都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官,也不让自己做官。

刘琏也同样觉得自己不适合。

可是朝堂复杂,人心难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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