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(2/4)

刘远轻功的造诣,可为天下第一,早已到了超脱凡人的境界,与江湖上寻常的轻功大不相同。寻常轻功,无非是飞檐走壁、身轻如燕。可刘远若是施展轻功,踏雪无痕不在话下,更可借山川草木藏神,只要他不想让人看见,那即便是站在跟前,那也是不可见的。

适才,刘远便是借周遭马车扬起的些许沙土来藏匿身形,常人在其中尚且看不得切,何况是身负武功的刘远。

刘远刚一走入城中,便感到些许不适,内里外放,略微感知后,无奈地笑了笑,轻声道:“等会去找你吧,我先去吃点东西,成不?”

此时,刘远周遭并无旁人,再加上说话的声音过小,除了他自己外,似乎再没有别人能够听见。

与此同时,位于范阳最繁华街道的府邸中,一黑发男子半躺在石椅上,右手拿着《孟子》,左手自然下垂,只是时不时地捻起桌上玉盘中的几颗葡萄吃。下一刻,他忽地笑了,道:“几年没见了,于你而言,我这个老朋友居然比不上几顿饭菜?”

刘远苦笑,并未回应。他已是重伤之躯,施展轻功瞒过守城士兵眼睛已然有点吃不消,此刻又与好友传音交谈,已是大耗内力,若非他内力高深,只怕早已七窍流血而亡。此时此刻,他已无余力传音了。

刘远拱了拱手,算是赔罪,稍稍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后,便朝远处走去。显然对范阳的一切很是熟悉。

独孤叶翻身坐起,将圣贤之书丢至一旁,只是笑了笑,对刘远的这般行径,倒也不恼。他与刘远相交多年,早已知根知底,感情也是极为深厚,自然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动怒。只是——

“你怎地会受如此重的伤?除却江天一,天下有何人能把你伤到这种地步?即便是我,也不可能……”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