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0章 是嫌我陳東,提不動刀嗎?(1/1)

小院前。森羅護衛,盡皆注視到了輪椅上快速而來的人影。奴仆護衛們登時神情一凜,暗自警惕起來。很快,隨著距離拉近。奴仆護衛們紛紛看清陳東的容貌。幾次在陳家的大鬧。霸道、跋扈。最后卻能在家主庇佑之下,安然無恙的離開。讓陳東早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每個奴仆護衛們的心里。陳家上下,無人不識陳東!哪怕誰都知道,陳東在陳家上下眼中,只是個野種。一秒記住http://但這種看法,是姓陳的人眼里的陳東。在場的奴仆護衛,就算心中不屑,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忤逆之色。“陳東少爺!”一位護衛首領當即迎向了陳東:“天養少爺的住所現在戒嚴,還請回避。”陳東漠然。雙手停住了輪椅車輪。望著數之不盡的奴仆護衛,陳東心中冷笑。倒是防護的真好!隨即,他露出了溫和的笑容,眉宇之間,毫無冷厲肅殺,溫和的給人如沐春風。“是因為‘必殺血書’的事情嗎?我剛回陳家,便知道了。”“的確,‘必殺血書’一事,罪可滔天,我等不敢有絲毫大意。”護衛首領點點頭。哪怕陳東是陳家的野種,可頂著陳家繼承者,誰都知道他是陳道臨親子。有這樣的身份存在,那陳東就是他的“主子”!陳東揉了揉鼻子,溫和一笑:“無妨,我也是剛得到消息,就為了這件事而來的。”說罷,他雙手推動輪椅滾輪,就打算往院子里去。護衛首領面色一變,三步并作兩步,攔住了陳東。“陳東少爺,請別讓我們難做。”陳東臉色陰沉了下來:“我明白了,其實我在你們眼中,也不過是個野種吧?”噗通!護衛首領虎軀一震,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。“不敢,還請陳東少爺恕罪!”開玩笑!他們僅僅是陳家護衛而已,哪怕心中再對陳東不屑,也不敢真直言陳東是野種。陳家高層罵陳東是野種,那是理所當然。可他們這些護衛如果膽敢罵陳東野種,那就是以下犯上的死罪了!“我身為陳家一員,現在陳家出了這樣的事,別人能進去,我就不能進去,我不是野種,還是什么?”陳東坐在輪椅上,冷漠地俯瞰著跪地的護衛,言辭冷厲,直逼人心。護衛神情惶恐,滿頭大汗。想到剛才被派來保護陳天養的陳家精英子弟們,登時咬了咬牙。既然精英子弟都被派來保護陳天養少爺了。那陳東少爺……想到這,護衛首領急忙跪地挪移到一旁,匍匐磕頭在地:“請陳東少爺隨意。”“你很懂事。”陳東笑了笑,推著輪椅朝院子里而去。只是護衛首領匍匐在地,并未發現陳東這一笑,透出的無盡肅殺森寒。秋風蕭瑟。肅殺一片。陳東推著輪椅向著緊閉的大門而去。院落內。相比較院外的肅殺警惕,更多了幾分悠閑愜意。不論是陳天生還是陳天養,都篤定陳東并不可能真的完成擊殺。哪怕是被擊殺的目標陳天養,也毫無慌張之色。在他看來,陳東已經將“必殺血書”提前送到了陳家,讓陳家草木皆兵,重視了起來。但凡陳東進入陳家,都能在第一時間被發現,然后……被當場格殺!重罪,必須死!更何況,向來城府極深的陳天生一番理智分析,陳東絕不可能在此時出手,最佳的刺殺時機,是在凌晨。這也讓陳天生和陳天養,完全放松了警惕。陳天生望著不遠處的梧桐樹,隨著秋風輕拂,梧桐樹上的枯黃樹葉片片凋零,隨風飄落。與滿樹、滿地的枯黃,一同勾勒出了一幅蕭瑟畫卷。看得陳天生,有些失神。陳天養注意到了陳天生的關注點,回頭望了一眼,不解地說:“哥,就落葉而已,有什么好看的?”“秋風蕭瑟,無形一道風,卻能將萬物殺盡寒冬之中。”陳天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瞳孔漸漸恢復焦距,看著陳天養,微微一笑:“這次的事情,也算是咱們僥天之大幸了,陳東發了瘋,倒是讓我們化被動為主動,今日一過,我便能坐等家主大壽那天了!”家主大壽,確立下任家主!陳天養眼中精芒閃爍。陳東一封“必殺血書”將自己推進了萬丈深淵,足以抹平他陳天養暗殺之罪。只要今日陳東一死,從今往后陳家繼承者中,將再無人能與有陳老太太撐腰的陳天生匹敵。而陳東一死,暗網隱殺組織的暗殺任務,也能隨之瓦解。一條人命,不論是對陳天生而言,還是對陳天養自己而言,都是絕對的大贏家。回想今日之前,陳天養都還處在崩潰發狂的狀態中呢。深吸了口氣,陳天養凜然一笑:“或許,對哥而言,這就叫天命所歸吧,天運在身,老天爺說讓你當家主,那野種就算再如龍,老天也會讓他瘋狂,然后滅亡的。”天命所歸?!陳天生眼中精芒一閃。被陳天養一句話,撩撥的心神蕩漾。他的嘴角上翹,勾勒起一抹笑容,緩緩地拿起茶杯,示意陳天養舉杯。兄弟倆以茶代酒,相互一碰。就在兩人仰頭飲茶的時候。吱呀……厚重的小院大門,被人緩緩推開。秋風徐徐,掀起黃葉飛舞。陳天養的角度,正好是面對大門方向。隨著大門被緩緩推開,他仰著頭,目光卻是朝著大門方向斜睨而去。視線中。陳東冷漠肅殺的面龐,猶如奔雷一般,“轟”的一聲轟在了陳天養的眼球上。剎那間。萬籟俱靜。陳天養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,變得一片空白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,視線中,只剩下坐在輪椅上,緩緩地進入院子的陳東。震驚、恐懼席卷全身。這一瞬,呆滯中的陳天養,再無之前得意之色。剩下的,只有那滔天的死亡危機,滾滾而來。“啊!”下一秒。陳天養一口將茶水噴在了陳天生臉上,慘絕人寰的驚叫了起來。陳天生被茶水噴了一臉,登時神情慍怒。可抬眼看到陳天養驚恐得五官都猙獰扭曲的面龐時,他瞬間后背汗毛根根倒豎。猛地回頭。瞬間,陳天生瞳孔緊縮到了極點。饒是他的心性,這一刻也猛地陷入到了呆滯中。“陳天養,我老婆,我兄弟,你也敢動,是嫌我陳東,提不動刀嗎?”戲謔的冷笑,透著無盡冷意,跗骨入髓。猶如九幽深處吹出的寒風,回蕩在秋風蕭瑟,萬籟俱靜的小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