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6章 幾家心思(1/1)

“何人敢行這大逆不道之舉?”啪!陳老太太雷霆炸怒,手中佛珠憤然砸在地上,散落一地。她顫巍巍起身。老臉之上,猙獰怒意畢露。和必殺血書相比,剛才陳天生貿然闖入,已經無足輕重。“血書呢?血書在哪里?”“被奴仆送到家主那去了。”陳天生說。陳老太太動作一頓,忽然反應了過來:“對,此等忤逆我陳家的重罪,該由家主親自降下天罰!”“天生,你且先去天養那邊,召集奴仆護衛。”陳老太太快速冷靜了下來,仿若陣前指揮萬軍的大將,厲聲道:“老身倒要看看,連世族門閥都不敢動我陳家,到底是哪個熊心豹膽之人,敢行這忤逆之舉!”ge.com等陳天生離開后。陳道平幾乎后腳就到了陳老太太的院子。見到陳老太太,陳道平急忙想要開口。可陳老太太卻是神情一肅,沉聲道:“閉嘴,跟老身進臥房。”母子倆進入臥房后。陳老太太臉上的慍怒,忽然消失的一干二凈。取而代之的,是冷笑之意。“媽,陳家出了這么大的事,您老怎么還笑的出來?”陳道平滿臉不解。陳家雖說派系復雜,相互之間合縱連橫,互相暗流洶涌。可一旦對外,向來是上下一心的。如今陳家被一封“必殺血書”搞得全家雞犬不寧。怎么還能笑出來的?“現在看來,老身之前去家主面前撇清關系的舉動,實屬多此一舉了。”陳老太太泰然端坐在太師椅上,一副智珠在握的得意樣子:“老身,終究是高看那野種了啊。”“什么?!”陳道平猛地醒悟:“媽,你的意思是,那封‘必殺血書’是陳東那野種送到陳家的?”“不然呢?”陳老太太挑眉一笑:“我陳家雖距離世族門閥差點年月,但和世族門閥也相差無幾,就連世族門閥都不敢干的事,除了那個熱血上頭就發橫發愣的野種,還有誰能干得出來?”“而且,‘必殺血書’還是直指陳天養那廢物而去的。”陳道平沉吟了幾秒鐘,終于想明白陳老太太發笑的原因。他對著陳老太太恭敬抱拳:“媽,您真的太圣明了!陳東那野種狂妄自大,若他強忍這次的事情,家主慢慢追查,別說陳天養那廢物了,就算你我都會惶惶不可終日。”這話,他并沒有半點逶迤之詞。如果不擔心的話,東窗事發的時候,陳老太太也不會第一時間帶著他去找陳道臨鬧騰一番了。之前的鬧騰,純粹就是想亡羊補牢,將這件事撇清。不過,現在嘛。陳道平也跟著笑了起來:“怪就怪陳東那野種驕橫跋扈慣了,他這次一封‘必殺血書’倒是把好好的一場順風局給打成了逆風局了,化主動為被動,這下看他到底怎么死?”“那當然是不得好死!”陳老太太得意一笑:“惶惶陳家,威嚴不可撼動,此等逆子畜牲,一封‘必殺血書’送到陳家,要強殺陳天養,此等忤逆驚天之舉,就算是陳道臨也護不住他!”“之前的種種,陳道臨強行庇護,甚至當那潑皮流氓!還將那野種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,以為誰都被他壓制一頭的跋扈性格了,這一次,就讓他看看真正的天罰到底是什么?挑釁忤逆陳家,陳道臨這次就等著白發人送黑發人吧!”話音落。母子倆對視一眼,同時笑的無比開懷。陳天養刺殺失敗,回到陳家后。母子倆還惶惶擔憂著呢,可現在大清早的一封“必殺血書”送到陳家。登時讓母子倆心中的擔憂一掃而空,有這一罪在,之前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。今日……陳東必死!從此往后,母子倆也能高枕無憂了!一封必殺血書。徹底驚爆了清晨中的泱泱陳家。陳家上下,無不駭然失色。所有人都在震驚喧嘩。到底是誰?敢做出這等捅破天的尋死之舉?陳家的威嚴,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不堪了?憤怒、震驚、疑惑種種情緒,恍若清晨上空的陰云,籠罩了整個陳家。陳天生急匆匆地往陳天養的院子趕。腳步飛快。金絲眼鏡下,雙眸卻是精芒綻放。嘴角甚至勾勒著絲絲冷笑。“陳東啊陳東,你倒是作得一手好死,我還真的小看你了,真小看了你到底有多不怕死呢,有你這一封‘必殺血書’在,今天不管你殺不殺得死天養,反正從今往后,世上再無陳東了!”這是陳天生心中的想法。他剛走到小院門口。便聽到了小院內響起了憤怒咆哮聲。“媽的,他媽的!我陳天養到底招誰惹誰了?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,敢這么做?”陳天養此時整個人都處于躁狂狀態中。雙眼猩紅,暴怒中,哪怕是坐在輪椅上,渾身也顫抖的厲害。一旁前來報信的奴仆,嚇得寒蟬若驚,瑟瑟發抖。嘎吱……嘎吱……陳天養緊咬著牙,牙縫中發出滲人的聲響。一次暗網隱殺組織的暗殺任務。將他的神經崩斷了,讓他處于崩潰絕望之中。所以他才鋌而走險,想要干掉“幕后主使”陳東。哪怕是拼命,他也在所不惜。可到頭來。陳東沒死,暗網隱殺組織的暗殺任務沒有撤銷。現在……更是有人膽大包天,直接送必殺他的血書到了陳家。這特么的……還能不能再狠一點?不讓人活了嗎?“大清早瞎吼瞎叫干嘛?”陳天生走進小院,沉凝著臉,責怪了陳天養一句。暴怒中的陳天養怒視陳天生,冷冷一笑:“是啊,好大哥,你特么真是我好大哥!隱殺組織暗殺的不是你,必殺血書殺的也不是你,你當然不用大呼小叫了,你說我說的對不對?”陳天生皺了皺眉,神情陰翳到了極點。他擺了擺手,示意奴仆退走。等院子里僅剩他倆的時候。陳天生這才淡定自若的坐到了石桌圓瞪上。“周圍我已經在調集陳家奴仆護衛趕來,會護你周全了,這是奶奶的命令。”“哦,那我得謝謝我好大哥了。”陳天養猩紅的眼睛如同野獸緊盯著陳天生,滿臉古怪的冷笑。陳天生仿佛不覺,自顧自地說:“另外,我覺得你現在該笑,而不是不自控的暴怒。”都已經到這份上了?還讓我笑?陳天養雙手緊握在扶手上,手背青筋凸顯,怒火滔滔,咬牙切齒道:“我笑你麻痹!”